又是无声地在说。
——初恋情人又怎样,现在要跟贺止州结婚的人,是她。
都是女人,郁时方自然看懂了那一眼的深意。—
婚戒是早早订下的,耽搁了三个月才飘洋过海运到了国内。
被迎到接待处,贺沁起身过去,面色一如既往的惨白虚弱,不见半点红润气色,贺止州只有这么个亲姐姐了,她又体弱多病,这么多年都不见好。
“拿个戒指而已,不是不让你来吗?”
对待贺沁与郁时方,贺止州的语气态度都是好的,唯有对殷如一,更多的是居高临下的俯视,不像是对未婚妻,“你叫姐姐来的?”
“是我自己要来的。”贺沁轻咳一声,“你别对如一这么凶,快去试试戒指吧。”
她温柔友善,尤其是对殷如一。
贺止州身边的女人很多,她只认殷如一,这也是她可以做贺太太的因素之一。
戒指置放在黑丝绒盒子上,宝石的光泽耀眼澄澈,洁净得不掺杂一丝杂质,代表婚姻的忠贞。
可戒指还没戴上手,贺止州的手机响起。
他低头看了眼,走到窗边,接起了那通电话,眉头蹙起,“我先通知司机去接你,医院那边我现在去安排。”日头一落就下了雨,选了视野最好的包厢,窗子上雨痕遍布,段寒成驻足窗边,一垂眸就可以看见楼下那道小跑进来的薄弱身影。
方元霜没拿伞,肩膀被淋得湿透了,几缕头发湿漉漉地沾在鬓角,她搂着肩,站在会所门口,想要进去,却被保安拦在外,给周嘉也打电话,却怎么也拨不通。
寒雨与冷风浸透了衣物,冷得她直哆嗦。
楼上的人将她的窘迫与狼狈当一场好戏观摩,周嘉也走到窗边,往下一睨,冷声道:“看她还能装多久。”
窗子上印着两张薄情面容,段寒成轻晃杯中的酒,“她真的等了一天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周嘉也可是派人监视了的,“家里给她安排了婚事,让她跟徐家的小儿子见面,你知道徐京耀的,纨绔子弟一个。徐家为了还人情账答应了,徐京耀可不答应,说什么也不去。”
樊云为了这个冒牌货,可谓是用心良苦。
周嘉也无法苟同,过去方元霜身世没被揭穿,樊云宠她就罢了,可没了这层血缘关系,还待她如同亲女。
将她送走这三年,樊云日日以泪洗面,最严重时还曾患上郁疾。
段寒成灌下口酒,辛辣让嗓音沙哑沉重许多,“徐京耀在隔壁?”
周嘉也:“可不是么,估计又带了一群人花天酒地。”
“去通知他。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