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弹幕后,我被毒舌国师拿下了新书 主角刘七七i在线阅读 新书《谢无咎柳元德》小说全集阅读

时间:2025-09-02 16:10:03

我把咒我早死的国师困在金笼,顿顿掺入软骨散。眼前闪过弹幕:【他超爱!

星盘上全是为你改命的逆天卦象!】我蔑笑,国师巴不得我死怎会护我?直到我撕开他衣领,

他耳尖滴血:“放肆……”弹幕疯狂滚动:【快查他密室!

那尊诅咒木偶刻的是想害你的丞相!】【他知你要选皇夫,占卜的龟甲都卜裂了八块!

】我抵着他额头逼问:“演得辛苦?”他闭眼轻叹:“凤命孤煞…陛下合该葬我陵寝。

”————1、\"哗啦——\"金链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刺耳。我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,

指尖把玩着一枚鸽血红的扳指,冷眼看着金笼里的人。我的国师,谢无咎。曾经高高在上,

清冷如九天寒月,如今却狼狈地被玄铁链锁在手腕脚踝,

困在这座我特意为他打造的、奢华又冰冷的金笼里。他惯常一丝不苟束着的玉冠歪了,

几缕墨发散落下来,贴着他苍白却依旧俊美得惊人的脸颊。那身象征地位与法力的星纹白袍,

也沾了灰尘,皱巴巴地裹在身上。\"今日的药,喝干净了?\"我开口,声音没什么温度。

旁边的内侍立刻将一碗散发着奇异甜香的汤药捧到笼前。谢无咎抬眼看我,

那双曾经能洞悉天机的眸子,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屈辱。他薄唇紧抿,没有动。\"啧,

\"我嗤笑一声,示意内侍,\"他不喝,就灌下去。软骨散而已,死不了人,

顶多让咱们尊贵的国师大人,连只蚂蚁都捏不死。\"这药我让人加了蜜糖,

掩盖了原本的苦味,却掩盖不了它剥夺他力量的事实。内侍战战兢兢地打开笼子一角的小门,

端着药碗靠近。谢无咎猛地抬手想挥开,但那玄铁链限制了他的动作,药碗只是晃了晃,

溅出几滴。他终究抵抗不过两名健壮内侍的钳制,药汁被强硬地灌了下去。

\"咳咳……\"他呛咳着,唇边溢出深褐色的药渍,死死盯着我,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凌,

\"暴君!短命!\"又是这句。从我把他关进这里的第一天起,他翻来覆去骂我的,

就是\"暴君\"、\"短命\"。仿佛诅咒我早死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。我心头火起,

正想吩咐人给他点颜色看看,眼前却毫无征兆地飘过几行半透明的字:【他超爱!

星盘上全是为你改命的逆天卦象!血都吐了好几升!】我猛地一怔,下意识眨了眨眼。

那字迹消失了。幻觉?最近批阅奏折太累?我甩甩头,把这点异样抛到脑后。爱?为我改命?

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这世上最巴不得我死的人,除了我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皇叔,

恐怕就属眼前这位恨不得用眼神凌迟我的国师大人了。他辅佐先帝时就对我百般挑剔,

登基后更是处处与我作对,直言我\"牝鸡司晨\"、\"祸乱朝纲\"。我囚禁他,

正是因为他暗中联络宗室,妄图废帝!\"谢无咎,\"我站起身,走到笼边,

居高临下地俯视他,\"收起你那套假清高。咒朕短命?放心,朕沈清晏一定活得比你长久,

长长久久地看着你在这金笼里,变成一只真正的、拔了毛的凤凰!\"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

偏过头,不再看我,只留给我一个倔强的侧影。2、日子一天天过去。谢无咎被关在金笼里,

像一件被我精心收藏又肆意折辱的禁脔。他每日被灌下软骨散,

大部分时间都无力地靠在笼壁上,闭目不言,仿佛一座没有生气的玉雕。只有在**近时,

那浓密的睫毛会微微颤动,泄露他内心的不平静。朝堂上暗流涌动。丞相柳元德一派的人,

借着国师\"抱恙\"缺席的机会,屡屡在政事上给我使绊子。更烦心的是,宗正卿那个老顽固,

带着一群宗室耆老,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进言,说什么\"国不可无储君\",

逼着我尽快选立皇夫,诞育子嗣。\"皇夫?\"我坐在御书房,

烦躁地将一份写着几个青年才俊名字的折子扔到地上,\"柳元德的外甥?礼部尚书的儿子?

呵,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!\"\"陛下息怒。\"心腹女官青梧低声劝道,

\"国师大人他…或许有破解之法?毕竟他精通占卜推演…\"\"他?\"我冷笑,

脑海中浮现出金笼里那张冷漠厌世的脸,\"他现在除了诅咒朕早死,还会做什么?指望他?

不如指望朕自己把这群蛀虫连根拔起!\"然而,心头那股因弹幕带来的异样感,却像根小刺,

时不时扎我一下。【快看暗室!他刻的小人不是诅咒你,是扎的柳丞相那个老匹夫!

他怕你被暗算!】眼前又飘过一行字!这次我看得真真切切!不是幻觉!我猛地站起身,

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暗室?扎小人?柳丞相?荒谬!太荒谬了!谢无咎恨我入骨,

怎会做这种事?这诡异的\"弹幕\"到底是什么东西?是某种妖术?还是…某种提示?

疑窦丛生。我必须亲自去验证。当晚,我屏退左右,独自一人来到了囚禁谢无咎的栖凤轩。

他蜷缩在笼子一角,似乎睡着了,呼吸清浅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,

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。我悄无声息地打开笼锁,走了进去。

玄铁链随着我的靠近发出轻微的声响。他睫毛颤了颤,但没有睁开眼。

我的目光落在他微敞的领口。那里,靠近锁骨的位置,似乎有一道淡淡的旧痕。鬼使神差地,

我伸出手,猛地扯开了他的衣襟!月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白皙的胸膛。就在锁骨下方,

赫然是一个小巧的、已经愈合却依然清晰可见的咬痕!我的记忆瞬间被拉回一年前。

那是我登基后的第一个生辰宴。我喝多了,不知怎么的,

在后花园的假山旁撞见了独自观星的谢无咎。

上去…还狠狠咬了他一口…骂他\"假清高\"、\"装模作样\"…第二天醒来只当是场荒诞的梦,

还庆幸他没找我麻烦…他竟然…还留着这个痕迹?我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那枚牙印。

微凉的肌肤下,似乎能感受到他骤然加速的心跳。谢无咎猛地睁开眼!

那双总是冰冷或厌弃的眸子里,此刻充满了猝不及防的慌乱和羞愤!他几乎是本能地抬手,

想要扯回衣襟遮住那处痕迹,声音都变了调:\"别…别看!\"就在他出声的瞬间,

眼前仿佛炸开了锅,无数条半透明的弹幕疯狂滚动起来,

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:【啊啊啊他慌了!他慌了!他超爱!牙印都舍不得消!】【重点!

快去看暗室啊陛下!就在他寝殿书架后面!他听说你要选皇夫,龟甲都卜裂了!】【对对对!

暗室!里面有他刻的诅咒小人!刻的是柳丞相!不是陛下!他怕丞相害你!】【还有竹子!

他之前偷偷砍御花园的紫竹!是为给你做簪子!结果还没做好就被你关起来了!

】【他那天提剑不是要杀你!是听说柳元德的外甥给你送情诗,他想去砍了那个探花郎!

被侍卫拦下了!】【他超爱!他超爱!陛下信弹幕啊啊啊!】信息量巨大,

如同惊雷在我脑中炸开!暗室?诅咒柳丞相?为我做簪子?提剑砍探花郎?龟甲卜裂?

这一切…是真的吗?这诡异的弹幕…难道是在揭示真相?我僵在原地,

指尖还停留在他滚烫的皮肤上,感受着他剧烈的呼吸起伏。所有的愤怒、猜疑,

在这一刻被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…难以言喻的悸动所取代。3、谢无咎还在徒劳地试图遮掩,

苍白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,眼神躲闪,完全不见平日里的清冷孤高。我缓缓收回手,

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和那枚牙印的触感。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,

被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冰冷的探究欲取代。无论这弹幕是妖是鬼,它指向了谢无咎的寝殿暗室。

\"青梧!\"我扬声唤道。一直守在殿外的青梧立刻推门而入,看到笼中景象时,

眼中闪过一丝惊愕,但迅速低下头:\"陛下有何吩咐?\"\"带上人,去国师寝殿紫宸观。

\"我的声音异常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\"给朕搜!尤其是书架后面,仔细找,

看有没有暗格或者密室!\"谢无咎的身体猛地一僵,原本慌乱羞愤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,

死死地盯着我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\"沈清晏!你要做什么?那是我的私室!

\"我沈清晏,登基为帝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可以直呼其名的公主了。他此刻的直呼其名,

更像是一种绝望的**。\"私室?\"我俯下身,凑近他,

一股清冷的、带着药味的独特气息萦绕鼻尖。我捏住他精致的下巴,强迫他抬起脸与我直视,

指尖感受着他下颌骨的紧绷:\"谢无咎,你告诉朕,

一个口口声声咒朕短命、恨不得朕立刻暴毙的国师,他的私室里,

会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?嗯?是谋逆的证据?还是…诅咒朕的巫蛊人偶?

\"我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,精准地刺向他最敏感的地方。他瞳孔骤缩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

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那眼神里,

愤怒、屈辱、绝望…还有一丝…被戳破心事的恐惧?\"带走!\"我松开他,直起身,

不再看他一眼,率先大步走出羁凤轩。青梧动作极快,带着精锐的宫廷侍卫,

迅速包围了谢无咎在宫中的专属寝殿——紫宸观。这里自从他被囚,就一直被封存着,

落满了灰尘。\"搜!一寸地方都不许放过!\"我站在殿中,环顾四周。

这里是谢无咎清修的地方,布置得极为简洁雅致,最多的就是书。

巨大的紫檀木书架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。侍卫们立刻翻箱倒柜。

书架上的古籍被一本本取下检查,墙壁被仔细敲打。\"陛下!这里!

\"一个侍卫在敲击书架最里侧一块背板时,发出了空洞的回响。他用力一推,

那背板竟向内翻转,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暗入口!

一股陈旧的、混合着檀香和某种木质清冷气息的味道从洞口飘散出来。我的心脏骤然收紧。

真的有暗室!\"掌灯!\"我命令道,接过青梧递来的烛台,毫不犹豫地第一个弯腰走了进去。

青梧和几名侍卫紧随其后。暗室不大,布置得如同一个微缩的祭坛。中央一张乌木案几,

上面摆放的东西,让紧随我进来的青梧倒吸了一口冷气!案几正中,

赫然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桃木人偶!人偶身上贴着一张黄纸符,

上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和名字——正是当朝丞相,柳元德!人偶的心口、咽喉、四肢,

密密麻麻地扎满了细如牛毛的银针!在烛光下闪着幽冷的寒光!【看!看!我说什么来着!

扎的是柳老贼!不是陛下!】一条弹幕欢快地飘过。我死死盯着那个被扎成刺猬的小人偶,

脑中一片轰鸣。柳元德…真的是柳元德!不是我的名字!弹幕…说对了第一步!

\"陛下…\"青梧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,\"这…国师大人他…\"我的目光从人偶上移开,

扫向案几的其他角落。旁边散落着一些刻刀、未完成的竹片,还有几截…紫竹的残段。

我拿起一根仔细看,那断口很新,显然是被精心砍伐后不久。竹节圆润,质地坚硬,

正是御花园里那片珍稀紫竹的特征。【紫竹!做簪子的紫竹!他手艺可差了,刻废了好多根!

】弹幕适时补充。案几的另一边,静静躺着一片深色的、布满裂纹的龟甲。

那裂纹极其不规则,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力量后崩裂开,几乎看不出原本占卜的痕迹。【龟甲!

裂了八块!就是那天听说你要选皇夫!他强行卜算天机反噬的!吐血了都!

】弹幕激动地滚动。我拿起那片冰冷的龟甲,手指抚过那些狰狞的裂痕。

强行卜算…反噬…吐血…仅仅是因为…听说我要选皇夫?最后,我的目光落在案几一角,

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盒上。打开盒子,里面静静躺着一支…还未完全完工的竹簪。

簪子旁边,还有一小撮用红绳仔细系好的…乌黑长发。那发丝柔韧光泽,正是我的头发!

不知他何时偷偷收集的!所有的线索像一块块冰冷的拼图,狠狠地砸在我眼前。

弹幕里那些荒诞不经的\"爆料\",竟然一件件、一桩桩,全都对上了!他不是恨我入骨,

他是…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…守护我?对抗柳元德?甚至…吃醋?

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更加汹涌、更加陌生的情绪瞬间淹没了我。

我捏着那支粗糙的竹簪和那缕头发,指尖冰凉,血液却仿佛在逆流。

\"陛下…\"青梧担忧地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。我深吸一口气,

将那支未完成的竹簪紧紧攥在手心,尖锐的毛刺扎进掌心,带来一丝刺痛,

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。我转身,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过:\"把这里所有东西,

原封不动地封存好。青梧,你亲自看守此处,没有朕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!\"\"是!

\"青梧肃然领命。我攥着簪子和头发,大步流星地冲出暗室,冲出紫宸观,

朝着囚禁谢无咎的栖凤轩狂奔而去。4、栖凤轩内,烛火摇曳。谢无咎依旧被锁在金笼里,

保持着之前的姿势,仿佛一尊凝固的玉像。但当我带着一身寒气闯入殿内时,

他那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,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。我屏退了所有内侍,

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空旷的大殿里,只剩下我和他,

还有那根冰冷的金笼。我一步一步,缓慢而沉重地走到笼边。脚步落在光洁的金砖上,

发出清晰而压迫的回响。烛光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笼罩在笼中的他身上。他缓缓抬起头。

那双曾经清冷洞悉一切的眼眸,此刻有一丝极力隐藏却依旧被我捕捉到的…紧张?

我停在笼前,摊开紧握的手掌。掌心被那未完成的竹簪硌出了红痕,几根毛刺还扎在肉里。

那缕用红绳系着的乌发,静静地挂在粗糙的簪子旁边。\"谢无咎,\"我的声音异常平静,

平静得可怕,\"告诉朕,这是什么?\"他的目光落在我掌心,随后猛地别开脸,

手腕上的玄铁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。\"说话!\"我猛地提高了音量,

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旷的大殿里。他身体一僵,喉结剧烈地滚动着,却死死咬住下唇,

不肯吐露一个字。那副宁死不屈的倔强模样,在此刻看来,却充满了欲盖弥彰的心虚。

我粗暴地打开笼锁,一步跨了进去!金笼的空间瞬间变得逼仄。

我带着一身凌厉的气势逼近他,在他惊愕的目光中,猛地俯身,一手狠狠攥住他微敞的衣襟,

另一只手则死死捏住了他冰凉的下颌!\"不敢看?还是没脸看?\"我凑得极近,

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他的脸上:\"诅咒柳元德的巫蛊人偶?嗯?藏在暗室里扎得像个刺猬,

很解气是不是?\"\"御花园的紫竹?砍了那么多根,就为了做这么个…破烂玩意儿?

\"我晃了晃手里粗糙的竹簪,语气充满了刻薄的讥讽,\"谢无咎,朕倒不知,

清高孤绝的国师大人,还有这等…做女红的雅兴?\"\"还有这片龟甲!\"我松开他的衣襟,

从袖中掏出那片布满狰狞裂痕的龟甲:\"卜裂了八块!强行窥探天机?反噬的滋味好受吗?

嗯?就为了…听说朕要选皇夫?\"\"更可笑的是这个!\"我捏起那缕头发,

在他苍白的眼前晃荡,\"偷藏朕的头发?谢无咎,你告诉朕,

一个日日夜夜咒朕短命、恨不得朕立刻暴毙的人,

背地里做这些…阴私苟且、情深似海的勾当,到底是为了什么?!

\"我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,狠狠抽打在他竭力维持的尊严上。随着我的质问,

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,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。

\"你…你怎么会…\"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却破碎得不成样子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。

\"朕怎么会知道?\"我冷笑,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用力收紧,迫使他直视我眼底翻涌的风暴,

\"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谢无咎,你演得可真像啊!清高孤傲?恨朕入骨?

在朕面前装得跟块冰似的,背地里倒是…情深义重得很!

\"\"不是…不是你想的那样…\"他徒劳地辩解,

那强撑的冷漠外壳终于在这一刻被我彻底击碎,露出了内里从未示人的狼狈与脆弱。

\"不是哪样?\"我步步紧逼,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,\"不是偷偷摸摸诅咒朕的政敌?

不是像个痴汉一样砍竹子做簪子还偷藏朕的头发?

不是像个疯子一样听说朕要选皇夫就卜裂龟甲甚至想提剑去砍人?!

\"\"我…\"谢无咎被我吼得浑身一颤,那句\"提剑砍人\"显然戳中了他更深的隐秘。

他猛地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如同折翼的蝶,剧烈地颤抖着,脸色白得像纸。

这个场景像一道惊雷,劈得我心神剧震。

那个永远高高在上、清冷孤绝、视我为污秽的谢无咎…竟也会有如此失态、狼狈不堪的时刻?

为我…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更加汹涌、更加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将我淹没。

愤怒、羞辱、震惊、茫然…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隐秘的悸动,

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。我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他下巴的手。就在这短暂的松懈间,

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,额头抵在了冰冷的金笼栏杆上。

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我站在原地,

手里还攥着那粗糙的竹簪、冰冷的龟甲和那缕属于我的头发。看着他蜷缩在笼中,

脆弱得不堪一击,那个曾经坚固无比的、关于他\"恨我入骨\"的认知,在这一刻轰然倒塌,

露出了底下深不见底、让我完全陌生的真相。我赢了。我撕破了他所有的伪装。

可为什么…我心里没有半点胜利的快意?反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闷得发慌?

5、我僵在原地,像个傻子。手里的竹簪、龟甲、头发,此刻都变得滚烫而沉重。

怒火还在胸腔里闷烧,但更多的是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和…该死的心疼?不,不可能!

我怎么会心疼这个诅咒我、欺骗我的**!\"够了!\"我烦躁地低喝一声,

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,\"谢无咎,你给朕抬起头来!\"他身体猛地一颤,过了好几息,

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头。\"说话。\"我的声音干涩,

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,\"给朕一个解释。为什么?为什么要做这些?\"他嘴唇翕动了几下,

喉结滚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那副样子,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。我耐心耗尽,

俯身再次捏住他的下巴,力道却下意识放轻了许多:\"谢无咎,别给朕装哑巴!说!

为什么诅咒柳元德?为什么做簪子?为什么卜裂龟甲?为什么…藏朕的头发?!

\"最后一句问出口,我自己都觉得耳根有些发烫。他被我捏着下巴,被迫仰着脸。喉结滚动,

却倔强地没有让任何示弱的声音溢出。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

那空洞的眼底似乎凝聚起最后一点微弱的光芒。他看着我,用一种极其沙哑、带着浓重鼻音,

却异常清晰的语调,一字一句地说:\"因为…凤命孤煞。\"我愣住了。凤命孤煞?

那是钦天监在我出生时就批下的命格。凤主天下,却也注定孤星照命,克父克母克夫克子,

一生孤绝。这是皇室秘辛,极少人知。他此刻提起这个做什么?

\"他艰难地喘息了一下:\"是天煞孤星…注定…孤寡一生…不得善终…\"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

带着深切的痛苦,

\"柳元德…他狼子野心…他若得势…必会利用你…最终…毁了你…\"原来如此!诅咒柳元德,

是为了帮我除掉这个潜在的、能利用我命格伤害我的威胁!

\"那簪子…头发…\"他目光转向我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物件,眼神变得极其复杂,有眷恋,

有苦涩,有绝望,

为你做一支固魂簪…或许…能稍稍压制那孤煞之气…让你…好受些…\"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

\"可惜…我手太笨…还没做好…\"\"那龟甲呢?\"我追问道,声音不自觉地发紧,

\"选皇夫的消息…你就那么…在意?\"问出这句话时,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话。

谢无咎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,他猛地别开脸,

仿佛不愿让我看到他眼中翻腾的激烈情绪,那里面有滔天的嫉妒、疯狂的占有欲,

以及毁灭一切的冲动。\"我…\"他深吸了好几口气,

才用一种近乎崩溃的、带着压抑的嘶哑声音低吼道:\"我不能!

我不能看着你…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!凤命孤煞…注定孤独…那也好!

也好过…看着你对别人笑!看着你为别人生儿育女!看着…你属于别人!\"他猛地转回头,

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那眼神像濒死的困兽,绝望而疯狂:\"沈清晏…你听见了吗?

你是凤命孤煞!你注定只能孤独终老!你只能…你只能…\"他剧烈地喘息着,

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,

才吐出那句如同诅咒又如同献祭般的话语:\"你只能…葬在我的陵寝里!

生不同衾…死…死也要同穴!\"死也要同穴!这六个字如同惊雷,狠狠劈在我的天灵盖上!

震得我脑中一片空白,四肢百骸都僵硬了!不是\"唯死方休\"的恨,

而是\"死也要同穴\"的…近乎偏执绝望的占有欲!我捏着他下巴的手彻底失去了力气,

僵在半空。所有的愤怒、猜疑、质问,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。他为我诅咒政敌,

为我笨拙地做簪子,为我卜裂龟甲遭受反噬,甚至…为我疯狂到想杀人,

只是因为…他无法忍受我属于别人?只是因为那该死的\"凤命孤煞\",让他绝望地认为,

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永远捆绑在一起?巨大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瞬间席卷了我。

我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、眼神却执拗疯狂的男人,

那个被我囚禁、日日灌药、百般折辱的国师…原来他心底藏着的,

是这样一份沉重到令人窒息、绝望到不见天光的…爱?金笼内外,一片死寂。

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声和我自己如雷的心跳声。我该说什么?我还能说什么?6、我看着他。

他看着地面。那句\"葬在我的陵寝里\"还在耳边嗡嗡作响,带着血腥气的偏执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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