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箭在弦上、不得不发。
何况,桑慬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软玉温香,即使季唁不爱她,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这副身子的。
他理直气壮,正要占有。
桑慬手紧抵着他的肩,气息微乱:“季唁,这几天我没吃药,会怀孕的。”
闻言,季唁停了下来。
他再怎么想要,也没失去理智,在他跟桑慬的这段婚姻里他并不想弄个孩子出来,至少现在他没打算要。
半晌,他嗤笑出声:“看来这几天你想得挺多!”
她这点儿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,季唁一手撑在她身侧,另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未拆封的小盒子出来,上面印着三个英文字母。
正要拆开,手机响了!
季唁没管,单手拆着小东西,俯低了身子跟桑慬接吻,桑慬不肯摆动着脑袋想挣脱他……手机铃声持续响着。
终于,季唁不悦地接起来。
对面是他的母亲季夫人。
季夫人语气淡淡:“季唁,你奶奶不舒服,你回来看看她!对了,把她也带过来,你奶奶说想吃她做的莲藕粉糕。”
约莫是老的小的,季夫人都不喜欢,所以态度冷淡。
季唁一手按着桑慬的身子,黑眸居高临下睨着她……他似乎是斟酌了下,跟手机那边说:“我一会儿就带她过来。”
挂上电话,他起身着衣:“奶奶病了,想见见你……你就是想闹也等回来再说。”
桑慬无力瘫软在床上,半晌,她亦起身默默着衣。
季唁拉上裤链后,睨一眼桑慬纤细的背影、还有床头那一盒未拆的杜蕾丝,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。
桑慬下楼时,季唁坐在车里吸烟。
此时天际只剩最后一丝暮色,光线昏黄暗哑。
桑慬穿了件白色真丝衬衣,下面配了条同样面料的黑色长裙,长及脚裸,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纤细的小腿,晶莹剔透的。
她想坐后座,季唁打开副驾驶车门:“上车。”
桑慬没得选择,默默上了车。
黑色宾利缓缓驶出别墅大门,季唁单手握着方向盘,专注看着路况,偶尔看后视镜时会睨一眼桑慬。
结婚三年,桑慬极少坐他的车,现在想离婚自然不想说话。
两人都沉默,
半个小时后,车子驶进半山一处庄园别墅,黑色雕花大门打开时,整间别墅的灯光亮起,宛如白昼。
车停下熄火,季唁侧身注视桑慬:“奶奶身体不好,受不了刺激,你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桑慬打开车门,声音冷漠:“你放心。”
季唁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儿,下车快走几步,捉住了桑慬的手。他能感觉到她的抗拒,随即他就拽紧她的手掌:“别忘了你刚说的话。”
桑慬手指微蜷,总归没再挣开。
大厅里,季夫人正候着他们,看见他们牵手进来不禁微微蹙眉,但随即就淡声说:“郝医生才走,你们去看看。”
说完,她看着桑慬。
桑慬叫了声妈,好半天,季夫人才勉强应了声。
若是平时桑慬必定失落,但现在她连季唁都不在意了,又怎么还在意这个……耳边传来季唁的声音:“我们去看望奶奶。”
进了卧室,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,歪在床边直哼哼……看见季唁带着桑慬过来一双老眼立即亮起来:“盼星星盼月亮,总算将我们小慬盼来了。”
季唁把人往前一推。
他倾身贴着老太太的耳说:“知道您身子不痛快,这不把人给您带来了。”
老太太笑眯了眼。
但她却佯装听不清楚,伸长耳朵大声问:“什么?你跟小慬在造孩子?……季唁,还是造孩子要紧,我一把年纪了不打紧的。”
明知道老太太故意,季唁还是睨一眼桑慬。
桑慬不陪他秀恩爱。
她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,就起身了:“我去做莲藕粉糕。”
她离开,老太太笑容垮了,身子往后一靠。
“季唁,那个白筱筱怎么回事儿?平时照顾些就算了,还放什么烟花,小心你媳妇儿吃醋跟你闹。”
“小慬家里你也上点儿心,别跟没事人一样。”
“再这样冷淡,人可会跑。”
……
季唁应付几句,没有解释烟花的事情,或许是秦秘书的手笔吧!
聊了好半天,桑慬做好点心过来。
季唁看过去,即使做过家事桑慬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,整个人看着端庄美丽,简直就是贵妇典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