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还没等她开口,就见母亲嫌弃的说:“婉诗好不容易才醒来,你这段日子就住在军营,别回来刺激她了。”
说完,就让丫鬟关了门。
傅音尘看着紧闭的房门,只觉荒谬又可悲。
明明受伤的是自己,为什么大家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要求她?
如果一昧的妥协和忍让,换来只是这些,那她这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让的?
敛起悲痛,傅音尘再次返回到穆婉诗的房间。
隔着窗棂,她看到刚才将她赶走的母亲,正慈爱的哄着穆婉诗吃药。
而哥哥傅焱还有江萧野一个拿着蜜枣,一个拿着手帕,等在一旁。
穆婉诗还冲着三人撒娇:“哥哥,萧野,药好苦,我可不可以不喝药啊!”
那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深深让傅音尘心底泛恶。
她强忍不适,推门走进。
穆婉诗见到她,立马变脸一把抱住江萧野,楚楚可怜的哀求着:“音尘姐姐,你把萧野让给我好不好?”
屋内如死寂般安静了许久。
傅母和傅焱装起了哑巴,无人去斥责穆婉诗不要脸的抢姐夫。
只有江萧野抬头看了傅音尘一眼,眼含愧疚,却任由穆婉诗抱着,一动不动。
傅音尘凝着江萧野的侧脸,终是彻底失望:“江萧野,我们结束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。
江萧野这才慌了起来,推开穆婉诗追出去,在亭廊上拉住傅音尘胳膊:“音尘,你别生气,我和婉诗真没什么,她只是心疾伴随忧虑太重,需要人陪。”
“我本来想等她睡着就去军营找你的……”
傅音尘却一把将它甩开:“江萧野,你是觉得我瞎吗?”
她盯着江萧野的眼睛,再一次看清他眼里的慌张,不知该笑还是该哭。
“江萧野,去年我给穆婉诗换血休养的那段时间,你说心疼我回傅家被欺,让我呆在军营调养,你也会在军营陪着我,可你并没有来……”
“我担忧你出事,拖着虚弱的身子去找你,你猜我在大街上看到了什么?”
江萧野脸色骤然乍白,慌张抱紧傅音尘。
“我可以解释,是你娘说婉诗因为我而心疾加重,所以我才陪她出去散心,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……”
“是啊,你和她什么都没发生!”
傅音尘倏地出声打断,用尽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,心疼得像被人生生撕裂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