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星期后。
周衍从国外出差回来。
温洁和父亲已经住进了楼上的公寓。
一家人很久没在一起吃饭。
酒过三巡,父亲又讲起母亲当初为保住我们姐妹,难产去世的那段经历。
这不光是他的痛。
也是我和温洁的遗憾。
甚至母亲连一张照片,都没留下。
伤感袭来,便多喝了几杯。
清醒时,已是深更半夜。
数日的分居,周衍不在身边,我早已习惯。
可今夜,却格外的想他。
想念那个在婚前,时刻都守在我身边,抱着说爱我的男人。
好想告诉他,从今以后,再也不会逼他去看老中医。
无论他什么样,我都接受。
我起身寻找。
浴室,没有。
书房,没有。
储藏室,也没有。
楼上公寓门外,我颤抖着输入密码。
周衍,他在里面吗?
我缓慢走进去,客厅仅留着一盏小黄灯。
主卧室里传出来男女奋力为爱鼓掌的呻吟。
我堵在门口,没有了上次猛然拉开车门的勇气。
下午饭桌上,父亲说过,主卧留给温洁住。
我一手握住门把手,犹豫再犹豫。
门玻璃上,那前后晃动的身影深深地刺激着我。
恍惚中,才发现,我竟从末验证过周衍到底行不行。
结婚那天,他说,我便信了。
急于求证,我旋转把手。
终于,周衍出现在我面前。
准确的说,是侧面。
他有些惊慌,拉着我躲进次卧,不让我发出一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