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重复太多遍,我已经说麻了。
门外似乎有人开始催促,小姑娘闭了嘴,只是脸上犹有泪痕。
沐浴完,又是更衣,经过一通包装,前前后后大概花了两个多小时,最终,我感觉自己像盘菜,被端进了周意晚的房间里。
一直送到周意晚的床。
那小姑娘离开时,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床头一侧的周意晚。
可惜周意晚正在手机上打字,压根没有接受到她的眼神。
小姑娘转移视线,望向我,露出一个恶意的笑。
仿佛期待着什么事发生。
她和另一个人走后,卧室就安静了下来。
我被裹在一张白色的丝绸床单里,突然感觉自己像古代那种被几个太监抬上龙床,等着天子侍寝的妃子。
心情很复杂。
周意晚从手机上移开视线,扫眼看了我一眼,问:「现在不想睡?」
「按你的时间来。」我道,「我都可以。」
他花了钱,是大爷,我自然不会按照平常熬夜的点睡。
周意晚没再说话,而是慢条斯理地脱衣服。
一般长得好看的人都明白自己的好看,就很容易自恋,做事情总会有种表演欲。
比如脱衣服这种展现魅力的时候。
而周意晚完全是另一种,他似乎连一丝羞耻都没有,当着第一次见面的我脱掉一件……又一件。
可是我……
我还是第一次看。
又想蒙住眼睛,又想继续看,心情在一种「尴尬」和「啊这太刺激了」中间不断循环。
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「我觉得……你还是多穿点吧。」
话音刚落,我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。
我下意识抹了一把,手上全是猩红的血。
卧槽。
居然看着他脱掉上衣就流鼻血了。
我连忙吸了下鼻子,鼻血反而更泛滥了,滴得四周都是,连整张脸都带上了血迹。
我只好狼狈地从床单里弓起身,起身时又手忙脚乱地擦了几把,身上那张裹着的白色床单很快就变得血迹斑斑。
「有纸吗?」我咬牙切齿地问。
「浴室在后面。」周意晚淡淡道,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思。
从浴室拿冷水扑了好一会脸和脖子,鼻血终于止住了。
可是身上裹的这件白色被单是没办法穿了……但按照合同,他本来是要隔着一张床单抱着我睡,而我不能把这件床单拿下。
我皱起眉,拎着床单走出来问周意晚:「有新床单吗?这件弄脏了……」
话音刚落,我就感觉到身上的衣服也往下滑。
一阵凉爽的风卷席了我全身。
清爽得……就像没穿衣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