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却只是拨开我的手:“卿悦,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说完,他合上行李箱就往外走。
轱辘滚过地板发出难听的滞涩声,就像轧过我的心脏一样,窒息闷痛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,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岑今野的脚步,希望他能突然反悔,像过往无数次逗我一般,转身抱住我说:“开玩笑的,我这演技是不是都能当明星了?”
可岑今野没有,他径直出门走向路边的宝马车。
与此同时,柳清从车里出来。
看到我,她愣了下才笑着说:“卿悦姐,你别送了,我会照顾好队长的。”
她话语里的亲昵那么鲜明,如一根刺直直的插进我肺里,无法呼吸。
我克制不了情绪:“你以什么身份照顾?”
柳清一僵,神情中带着些难堪。
我却没觉得赢了,压着满心的酸涩走到岑今野面前:“你真的要跟她走吗?你们……是什么关系?”
岑今野看了眼柳清,才看向我:“你觉得呢?”
我攥紧了手,视线在柳清和岑今野之间来回徘徊,心底那个猜测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挣扎间,岑今野开了口:“夏卿悦,跟柳清道歉。”岑今野的话就像雷劈在了我身上。
我怔怔的看着岑今野,声音发颤:“你要我……跟她道歉?”
岑今野说:“是。”
头顶烈阳,我却只觉得冷。
眼前的男人和我最初认识的少年没什么区别,却让我觉得陌生。
我想说些什么,嗓子却像一只大手紧紧掐住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柳清走了过来:“算了队长,你刚和卿悦姐分手,她有脾气也是应该的。我们走吧。”
岑今野点了点头,绕过我就上了车。
擦肩而过时,我试图去抓他,却被他侧身避开。
“砰!”
车门关上的那刻,我心也跟着震了震,却再没上前的勇气。
只能站在原地,看着白色的宝马车极速驶离。
刮起的风席卷在身上,闷热又窒息。
我赤着脚踩在满是石粒的马路上,脚底被锋利的石子咯的很痛,却抵不过心里的剧烈折磨。
烈日下,我站在原地一直望着,直到猩红的车尾灯再也看不见,才迈着僵硬的步子回了家。
洗手间里。
曾经摆着我和岑今野两个人牙刷牙杯的洗手台上,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