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钰渊却恍若未闻,头也不回下了轿。
霎时,云裳眼中的水雾忽然就忍不住,她害怕看他背影。
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,她梦见过太多次他的背影,就好像他这一转身,她就再也见不到了。
缓了几秒,云裳抹掉泪,起身跟出了轿。
比起前世她对褚钰渊的辜负,受点冷待不算什么。
自己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。
然而,她一下轿,宫门口就创来内侍的一句:“太后娘娘驾到!”
云裳顿步,刚要行礼,却见太后周氏厌恶凝着她冷呵:“云氏,给哀家跪下!”
太后作为长辈,长辈吩咐,云裳不得不从。
她刚要屈膝,没成想去而复返的褚钰渊伸臂托住了她,还挡在她身侧出言:“母后,为何无端责备皇后?”
“陛下!云裳同陈晋安私相授受,她都荒唐到在椒房殿私藏情诗,你竟然还要护着她?”
话落,太后身边的嬷嬷碰上一方丝帕,只见那上面绣着一行——
【宫门一入深似海,从此陈郎是故人】
帕子边角还绣着“裳裳”二字。
云裳心头咯噔一下,当即解释:“阿煜,不是你想的这样——”
话没说完,却被周太后威严的声音打断:“陛下!云氏根本不爱你!强扭的瓜不甜,你何苦把她强留在身边,徒惹笑话?”
云裳又气又急,偏偏被褚钰渊握紧的手腕,疼的她说不出话。
这时,头顶传来褚钰渊冷戾的一句:“朕乃天子!瓜甜不甜那都是朕的,轮不到他人来评说!”
话落,云裳就被强行带到了椒房殿。
然而,褚钰渊并没有息怒,眸子里幽暗得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。
可云裳却并不怕,她清楚,褚钰渊绝不会伤害她。
便理直气壮说:“我的女工能把鸳鸯绣成鸭子,那丝帕根本不是我绣的!你一查便可证明我清白!”
不料,褚钰渊却伸手拿过了那方丝帕,视线凝着丝帕上的字迹,眼神发狠。
云裳心头闪过不安,不由拽紧他的衣袖,可褚钰渊却一把甩开了她: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的字是我手把手教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