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珵用力拉扯她,可是挣不脱。
她四肢都缠上来,“孟珵,我知道你跟你哥是同父异母,他表面跟你兄弟相称,背地里一直排挤防备你。”
穗宜引诱他,“我怀上你的孩子,嫁给你哥,往后孟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,你哥再算计也是替你打工,你不觉得很痛快吗?”
孟珵垂眸看着她,情绪冷淡。
她附耳,“孟珵,你对你哥的钱不感兴趣,对你哥的女人也不感兴趣吗?”
穗宜吻他高挺的鼻梁,凸起的喉结……
她跪坐在地毯上,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。
艳红的唇瓣,如同妖邪,开合间将他没入更深的深渊。
有服务生引着一伙人走在门外面,似乎是要进来。
他们隔着一道门在说笑,就在门板要被人推开的时候,孟珵没在她发间的手指骤然捏紧。
凌乱过后,外面的脚步声却又远了。
穗宜低喘着,后退着躺在沙发上看着他,抿了抿潮湿的嘴角,无声地邀请。
孟珵却是面无表情地整理自己。
穗宜坐起来勾他,“孟珵,来呀,就排卵期的这两天,怀上男孩的几率最高了。”
孟珵恢复了一身矜贵,冷漠地说,“荡妇不配怀上我的孩子。”
穗宜看他竟然开门走了,气恼地追上去,“孟珵,你到底是不是男人?”
孟珵看着她红艳的唇色,“我是不是男人,你刚才没有得出结论吗?”
穗宜气急败坏,“这样就完事了?你是不是肾亏?”
他头也不回。
穗宜被他吊得恼怒,“你活该当绿头王八!曲缪跟你哥把你绿成那样,你连根手指都不敢碰我!”
孟珵不管她的挑衅,甩下她走了。
穗宜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包厢,孟珵没回来,孟钊跟曲缪却已经回来了。
曲缪脸色含春,坐一边含情脉脉地唱一首情歌。
孟钊在旁听得沉醉。
穗宜忽然觉得在这里索然无味,起身从包厢离开。
驱车回到叶家,佣人在喂叶母吃晚饭。
叶母不太配合,粥水洒了一身。
佣人气恼地伸手就要打,看到穗宜来了,马上缩回手。
穗宜过去接了那碗粥,坐下来看着身形委顿的叶母。
半年前,叶母发现叶父在外不仅有女人,还有个老大的私生子,一气之下,从二楼跳了下来。
叶父并未有丝毫忏悔,反而从此流连外室,更是带着小三和私生子公开出入。
叶母却从此成了植物人,人生无望。
穗宜看着母亲烫红的嘴角,“妈你真傻,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。”
她舀着热粥,“要痛,也该让犯错的人去痛!”
她陡然发作,将那碗滚烫的粥扣在了佣人身上。
佣人烫得痛叫,却也敢怒不敢言,只能连连道歉,说对叶母照顾不周。
穗宜坐回椅子里,给叶母擦衣襟上的汤水。
佣人还忌惮她,不是因为她是叶家的大小姐,而是因为她即将成为孟家的少夫人。
若是连这个身份都没了,她跟母亲更没有立锥之地。
她心里发了狠,这婚事,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的。